第95章 第95章(2 / 3)

,看在自己甲级弟子的份上,怎么也不会跟个一境弟子动手。”

如果不是虞岁而是别的人,文阳辉就随便尚阳公主处理了。

“这两年没怎么搭理他,倒是让他胆儿肥了,觉得能欺负我师妹。”

梅良玉在躺椅上翻了个面,双手枕在脑后,神色莫测,半眯着眼眸时,微勾的眼尾就更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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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艮圣者:“若是和教习动手,为师也不好替你说话。”

梅良玉:“我为什么要跟教习打,她出手我躲就行了。”

不愧是我的天才徒弟。

挂在石像上的画卷被夜风吹得轻轻飘起又落下,那细微的纸页声响仿佛是常艮圣者的低笑。

梅良玉跟常艮圣者唠叨的都是些家常闲话,常艮圣者也一一回应。

大徒弟有时候觉得,并非是自己需要师尊,而是师尊需要他。

刚来太乙的梅良玉很长时间都待在机关岛,只偶尔几天才会被人送回到鬼道圣堂,听从常艮圣者教导修行。

梅良玉还记得,刚开始师尊的话并不多,除去必要的修行指导,他很少说别的话。

是在他来太乙第二年的夏天,少年坐在台阶上,双手托腮看天上星辰,仍有几分稚嫩的脸庞,在星夜中衬得有几分乖巧。

常艮圣者催他:“你该回去了。”

少年听后,干脆双手一张,身子往后一仰,整个躺倒在地上,撇嘴抱怨道:“我才不想回去,那边的孩子都很讨厌,整天嘴碎我,讨厌我,不跟我玩,我一个人孤零零的,都没人跟我说话。”

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倒映天上银河,盛着少年人倔强不愿表现的孤独。

没等常艮圣者接话,他已经自顾自说道:“没有爹娘是什么值得天天念叨的事吗?我都听烦了,师尊,你告诉我,我爹娘是谁、在哪,不管是不是他们抛弃了我不要我,只要证明我是有爹娘的就行。”

常艮圣者回他:“你没有爹娘。”

“胡说八道。”少年气鼓鼓地坐起,转身盘腿,背对台阶,面对圣堂大殿,“人都是有爹娘生的,我没有爹娘,那我是怎么来的,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?”

常艮圣者:“你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
少年拧着眉道:“那我岂不是比他们都厉害?”

两人在三千歧路说那几句话的时候,彼此语调神态的变化都有些极端。

虞岁对五行光核的控制提高不少,第一次被师兄察觉,是因为光核力量还没升级,第二次在山谷中被师兄察觉,是因为他用了神机术。

梅良玉这次是用御风术赶路,五行光核趁机贴在他衣上。

龙中鱼和雨夜里的记忆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,全都是虞岁的模样。

因为师尊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温柔。

内心黑暗面越大的人,越不愿将自己的生死任由他人拿捏。

“我在机关岛没人陪我说话,师尊你在圣堂没人陪伴,这是什么师门传统吗?我可以选择转修别家吗?”

少年一句喜欢和不喜欢在反反复复地绕来绕去,常艮圣者沉默听着,没有回应。

常艮圣者总是沉默地听着。

那天晚上他第一次跟常艮圣者说自己在机关岛的遭遇,将自己在机关岛被人嘲讽、排挤和打骂的事全都说了,一样都没落下。少年气鼓鼓地说着人们对他的排挤,骄傲地说着自己打赢的战绩。

同是常艮圣者的徒弟,她又爱去鬼道圣堂,两人总是会在鬼道圣堂不可避免地遇上。

梅良玉说打水漂还用五行之气,那肯定是我赢了。

梅良玉想起在龙中鱼洞中,虞岁扑进他怀里的瞬间,抓着他衣袖擦眼泪的时候;想起在三千歧路,虞岁蹲下身后,语调轻慢地说着让他滚,往前凑轻轻撞了下他的额头,转瞬而逝的无畏眼神。

因为她之前在意的只是常艮圣者。

少年望着圣堂大殿内的画像说:“就算是意识,永远待在同一个地方没有人来,也会很难过吧。”

常艮圣者问:“你师妹如何?”

当时的情绪似乎还没能被完全消化,又或者还有别的东西阻拦着,让他和虞岁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。

梅良玉可不想死在别人手里。

也想起来在斋堂遇见时,虞岁当做没看见他一样,若无其事地转开视线,越走越远。

他微弯着腰,手肘撑着膝盖,垂首看地面,眸光微闪。

从前的常艮圣者似乎在刻意保持距离,只沉默注视,如今却已张开羽翼将他拥在其中。

当知道他人有异火这样毁天灭地的力量存在时,并不能完全肯定师兄会因为自己的毁灭